沉默欺骗(H,库洛洛)
缸里,他从后面抱着她。 水温变冷,泡沫融去,倒影模糊。 乌奇奇解开库洛洛手上褶皱的绷带,露出那被陶瓷割伤神经和肌腱的掌心。翻开的皮肤又冒血了。这沾满鲜血的双手轻柔为她洗发。 “别闹,库洛洛,小心伤口啦。“ “别动,听话。别忘了谁才是头。” “……是是,知道了,滥用权力的老大。” “权力不能滥用,做首领还有什么意思?” 其实,所谓首领,到底是什么?许多年前,他仰望人高马大的爆炸头男孩,问:“窝金,你愿意做旅团的团长,与我共同进行这番事业吗?” 大高个的眼神温柔却固执,食指指向天空,另一只手摊开,伸向瘦小的他,咧嘴一笑说:“不要,库洛洛,你是老大。如果老大是你,我愿追随致死。” 七只大小不一的食指齐齐高指天空,指向他们被风沙和焚烧的垃圾染成橘色的天空,以表赞同。 库洛洛十一岁这年,朋友们把命交付给他,他便要对此负责。他们是他指哪打哪的蛛腿。他是流星街指哪打哪的剑。而这握剑之人…… “库洛洛,你要把我脑壳揉烂了,”乌奇奇向后仰头,惨兮兮说,“还是我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按摩吧。” 小手穿过乌发,按揉头皮,那些喧嚣不休的想法瞬间陷入寂静。 库洛洛总在同时思考很多件事,头脑运转得比旁人快得多,所以有时说出口的话别人跟不上,因为在他脑中早已跃到下一个话题了。如果有人能闯入他脑海,一定会被里面的混乱给震撼和绕晕,这根本不是个井然有序的构造。相比之下,侠客的思路才是层次分明,假设侠客是快速从一想到二再到叁一直到十,库洛洛就是一到十同时想。而乌奇奇脑海欢脱跳跃,随心所欲;飞坦一贯精炼贪图捷径,把从一到十的步骤缩短到一到二,不怕出错。 库洛洛习惯了大脑无时无刻不在转动,突然间什么也不想的状态浑身不自在。 “不、不舒服吗?”乌奇奇抬眼观察他的表情,动作轻了几分,“看来我手法比不上侠客,他随便揉两下我的脑袋就超爽的。” 库洛洛捏捏鼻梁。“并不是。很舒服,所以才不舒服。” “哈?你说话总是像谜语,听起来也有点M倾向?”乌奇奇歪着脑袋笑起来。“还是忙久了,忘记怎么放松?” “或许吧。” “或许哪个呀~?哎哟喂,脑壳真的要被你揉爆了!” “行了,别持宠而骄。起来淋浴。” “是,老大!” 走入淋浴间,库洛洛自然也跟进来。他两手一摊,有点无赖:“你说过,我双手不能沾水,那要麻烦你帮忙了。” 乌奇奇对着这幅美好的肉体直流口水。“嘶哈...这又是团长给的福利嘛?你是好人,纹身的时候也派送了入团礼物,现在又给我免费的豆腐吃!” 不过这豆腐块儿挺硬的,还有股压迫感,直把她逼到墙角。她缩着身子囫囵吞枣,胡乱摸,不敢看他表情。哇塞,好、好想捏捏乳头和大大的胸肌... “你这样既不珍惜福利,也洗得不够仔细。”库洛洛将她犹豫不决的小手按在胸口,替她挤了挤。 “还有这里也请别忘记。”大手领着她,裹住半软不硬的性器。 在对方的诚恳邀请下,缩在墙角的乌奇奇非常没出息的头晕了。 “怎么?”库洛洛挑眉。 “那啥,可能是缺氧了。” “还是让我来吧。” 豆腐没吃成,反被老大吃干抹净,身子被他越摸越软。 “恩,就这样继续放松,给你清理一下里面,一会好上药。”他两根手指伸入红肿不堪的穴中,弯曲抠挖粘附在内壁的精液。 库洛洛在耳边轻声说:“配合我,用力往外推,”然后笑:“不是让你夹。” “我控制不住啦!”被这么捣弄几下,乌奇奇又没力气了,颓然地整个人坐在他手掌上。 “那换种办法。”他抽出手指,冲走上面的白液,转为用性器抵住穴口。 “怎么又、又...”乌奇奇结巴。 库洛洛握住她蛮腰,缓缓将阴茎插入,哑声道:“老师,你知道有理论认为,男人的性器官顶端之所以粗圆就是为了刮出情敌所植入的精液吗?” 现在小穴很容易吃进他,但是严丝合缝塞满塞到底那一刻二人都还是闷哼出声。 “唔!”乌奇奇被大掌强按住口鼻,闻着血锈味,只能干瞪媚眼。 库洛洛的俊脸压得很近,他几乎在贴着自己手背说话,声音极低:“别叫。我可不愿他们又回来。好不容易要洗干净,再弄脏还得帮你清理。你看,科学诚不欺我,这果然是更快的办法。” 抽到体外的阴茎冠状沟上沾满浊液,库洛洛就真拿他性器当清洁器,再次全部插入,龟头刮蹭阴道壁,从中拖出前人的精液,慢条斯理,反复不停地进出,将她穴内存有的精子抽刮得所剩无几才罢休。 库洛洛对成果颇为满意,拿花洒冲洗二人,再将彼此身上的水擦干。 乌奇奇捂着小腰感慨:“用实践证明理论,还真是好学啊...” “谢谢老师夸奖。”库洛洛把她抱放到洗手池上,拧开一旁的药罐,抹了一小坨药膏在指腹化开。“来,上药,这回不捉弄你了。” 乌奇奇瘪嘴,还是为他主动张开腿,脚后跟哒哒敲着下方的柜门。 库洛洛轻抚腹股沟的烙印,再沿着光滑的穴缝涂抹,欣赏飞坦的刀工。 手靠近了。 乌奇奇依偎在他肩窝里微微颤抖,握着他肌肉绷起的小臂轻喘,喜欢看男人的指腹挑开光洁的唇瓣,指节转动,被肉穴吞入,抽出来时亮晶晶的。凉凉的薄荷涂抹在遭受了好几天凌虐的甬道中,舒适宜人。 她洗净他的手,拿起彩色绷带,替他重新包扎,依旧每边系了大大的蝴蝶结,很俏皮。 他用毛巾为她擦干头发,再帮她把发卡别在耳后,修理掉几缕落在脸侧的发丝。 他想把毛巾放回去,却被她接过。因为轮到她为他擦拭。他低下头,发梢的水珠一滴滴落在纤细的手腕和肩膀上。 接着,他伸手拿过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摊开,无奈对着性感的镂空图案叹了口气,这些送来的衣物都是侠客挑选的。然后,他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腕,小心翼翼地将脚丫套进裤管里,替她穿好。再从一旁取过性感的圣诞女郎连衣裙,不失细心地帮她穿上。动作娴熟,是儿时帮忙照顾被弃养的小婴儿学到的。 她拿起迭好的纯棉上衣,展开。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背过身,将胳膊伸进衣袖中,再面向她,垂头看她将一颗颗纽扣系好。 黑发半干的头越垂越低,直到唇轻触到她额头。他侧脸,唇沿着她的眉骨轻轻滑过,落在鬓角。他捧起她脸,唇覆上她的,从柔到重。 她被压得向后仰去,后背抵在布满水汽的镜面上。她还没来得及系好锁骨旁的最后一颗纽扣,转而揪住了他的衣领。 大手从裙底探入,为肿胀的乳房和乳头上药,慢慢变成握住这份柔软。自然而然地,刚穿好的衣物被拨开了一部分,露出可以交合的位置。 早已撕裂的下体在渴望他,似乎要补回彼此错过的时间,又或者是不知道这次他会留在身旁多久,无所谓疼痛,只想多要他几次。 她握住硬挺,引他进入。 不论腰身怎么耸动,他都依然在吻她。 他脑中不再想杂七杂八,这一刻只能听到她喉中的呻吟,娇气的,还有他自己的,破碎的。不经意间抬眸,望到镜中雾散去,露出一双充满情欲的灰眼,极为陌生。 是谁? “库洛洛,继续吻我。”一双小手扣住他后脑勺将他拉入怀中,不允许他多想:库洛洛是谁。 “库洛洛,怎么办,你插进来时好疼,抽出去时也疼,好空虚。我变得好奇怪。”身下之人似乎也有无法解答的困惑。 “那就一直这样。习惯了奇怪,就成为常态。”他对她说,对镜中人说。 “恩、恩。好吧,你懂得多,我信你。” 他自嘲地摇头。“别信我。” “那说你爱我。” “...什么?” “既然不需要相信你,那就请你对我满口谎言,说些我想听的话。” 他沉默。 “看,你不愿欺骗我的。”她笑得开心,点点他额间的十字。“看,你可以编织谎言,去骗任何人,骗自己,但不想骗我,这就够了。” 他捂住这双带有穿透力的眼睛,更用力地去穿透她身体,穿透肤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