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节
不觉得出脚太晚男人说太多吗? 一本正经:“我头发很好,我不羡慕你们,请收回去。” “可是——不需要了啊。” 两人同时甩甩头,黑亮直的头发恢复如初。 笑,如傻子。 苍枝:“…” 默默接过两手头发,转身,脚一跺,地毯下突然钻出很多纸片人,尺多长,很多,推着两人的腿把人赶了出去,关门。 大眼瞪小眼。 ‘生气了?’ ‘没有吧。’ ‘但看着很生气。’ ‘还好吧。应该感觉到咱的一片诚心吧。’ ‘可是师兄说她头发少。’ ‘宝宝就是个棒槌。’ ‘对。’ 两人守在外头半天,门一响,苍枝出了来,小脸板板正正,塞给两人一人一个娃娃。 木头的,女娃娃,大眼睛,小嘴巴,红短衣,黑长裙。 长得一模一样。 跟之前挂夜溪脖子上的那个差不多,但眉眼弯弯,嘴角也翘翘,看上去就喜欢。 夜溪:“过家家?” 空空:“都是女的?” 过家家不是一男一女? 苍枝脸一黑,过家家?巫族人从不过家家,要来就来真的! 从袖里摸出第三个一模一样的娃娃。 三胞胎。 “发誓——此生永不负我。”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结义(一更) 两人都不瞎,自然看到了苍枝原本垂到腰下的长发现在只略略过肩头。 比她俩割得还厉害。 绝对是个对自己狠得下的主儿。 对自己都狠的人… 手里的小人格外的烫。 发誓… 永不负她… “那个,苍枝啊,我们姐妹实在…不好那个啥…”夜溪干干的笑。 “嗯嗯,而且吧,这个三角关系…不太好吧…”空空笑得干干。 苍枝黑线:“义、结、金、兰!” 把你们脑袋里的黑水倒出去! 两人同时大喘气,妈呀,可吓死了。 苍枝脸更黑。 “发誓!对天地起誓,永不相负!” 两人一顿,对视,皆犹豫。 苍枝的脸黑上加黑,什么意思?嫌弃吗? 空空先开口,小心翼翼:“那个,负,都是啥叫负啊?虽然我还小,但将来也是要找如意郎君的——” “不关那个,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 跟你嫁人没关系! 空空嘿嘿,想了想:“要不,你列个‘负’的单子来?” 苍枝脸上能滴黑水了。 空空忙道:“正因为我喜欢你才要问清楚啊,我是不想伤你啊。” 苍枝黑脸转向夜溪,挑挑下巴——你呢?为什么不说话? 夜溪倒没纠结负不负的问题,而是沉思着慢慢开口:“说实话,我对巫族并不了解,你们有什么讲究禁忌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无所谓,我要交的不是巫族,只是你这个人。” 苍枝脸色略略好转。 “可是——你了解我吗?” 苍枝脸又黑了,这是不想喽? 一个两个的,就这么嫌弃我?那之前干嘛往人家身边凑? “我有些——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反正就是不想喽。 苍枝咬咬唇,猛的转身,手腕被人抓住。 夜溪拉着她,无奈:“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托辞。你想想,假如有一天,因为我,你要死怎么办?” 倔强咬唇不让眼泪流下来的小姐姐,让自己感觉自己特别渣。 苍枝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我提出的,我当然不悔。” 听出来了,夜溪不是搪塞,而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但—— 巫女何曾怕过! 一条命而已,真心难得。 所以,不怕死只要真心的巫女被背叛后的杀伤力没有惊天动地但绝对绵延子子孙孙生生世世。 小姐姐如此说了,夜溪一想,自己不能怂,不能给小姐姐造成无法弥补的心理创伤。 “行,你不悔,我不悔。” 苍枝看空空。 空空忙表态:“我也不悔。” 苍枝才哼了哼,不生气了,道:“摆香案。” 夜溪:“现在?这里?我家是没问题,但你家呢?不需要问过父母长辈?” 萧宝宝曾说过,好像苍枝在她们族里地位还不低呢。重要的子弟交朋友家里一般都很重视。除非像她,重要到当家作主一言堂。 苍枝抬着下巴斜二人:“不需要,我自己就行。” 人家意思可不是夜溪那样,人家是说,朋友交对了,家人自然无二话,交错了——自己找回场子不需要家人出手。 不然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外头飘呢。 “那就——摆!”夜溪斩钉截铁,下一秒又软了:“非得拜天地?” 苍枝莫名其妙:“你们不是喜欢对天地起誓,若是随我对巫神起誓也行呀。” 夜溪愁啊,天地对自己不友善呐,巫神…算了,更不熟。 最后苍枝决定,都拜! 两边都上档! 不给两人钻漏子的机会。 既然招惹了,就负责到底。 可以说,巫女在感情上比较执拗的,不管对男对女,爱情还是友情。 大家伙儿都知道了,萧宝宝乐见其成,驾驶着仙舟四处转悠,选定一个风水极佳又无人打扰的好地方,众人落下。 众人忙活着搭案子,摆祭品,反而三个正主闲在一边。 夜溪和空空让苍枝教她们背背起誓的词儿。 “还从没拜过什么呢,感觉怪怪的。”空空道:“就只见过师傅拜堂。” 苍枝抿着嘴笑:“所以我一说,你就以为我要娶了你?” 空空打哈哈:“巫族很神秘,我也真怕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 苍枝摇摇头:“只要不背后捅我刀子就行。” 很简单,莫背弃。 空空点着头:“这个我可以保证,我们从来都是正面杠。” 苍枝:“…” 还没结拜呢,就要反目为仇? 不过她早发现了,空空看着这么大人,其实就是小孩性子,一张嘴说哪儿到哪儿,根本不过心。 与之相反,夜溪看着嘴花花,其实说话很谨慎,不会给人造成误会。 当然,空空也不是说大话的人,而且两人都不是随便的人。 这两人,表象不一样,但都心细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