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节
每天晚上都跟着万老板他们来看我抓鬼。 这时见我没有成效,他也是唉了一声。 或许在他眼里。 此时苏牧的师父仍然是他的病人。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帮忙把老先生背进去休息。 我负手低着脑袋心里头想着事情的往山神庙里头走去,径直回了房间里头。 我和孙科还有吕总他们住一个房间。 回到房间里头。 我躺到了床上,头枕着手臂,左脚搭在右膝盖上,看着这屋顶下边的房梁,就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可是把我急得! 但是我又不能乱了阵脚,如果连我都乱了阵脚,那苏牧他师父可就没得救了。 我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常理说。 一般普通人体内只能存在一个灵魂,如果出现两个灵魂就会出现阴阳混乱,变得人不像人,灵魂强大的那一个可以把身体给占据主。 而有些修道士可能厉害点,可以通过养鬼,把豢养的鬼的气息养的跟自己的差不多,这样可以通过一些门道让养鬼住到自己的体内。 但这也是有害而无益的。 因为无论养的鬼的气息和自己有多么的相似,最终鬼和阳人在一起,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是要吸收阳人的本体阴阳,这是没法改变的。 除非是像苏牧他师父这一种,体内有一块特殊的空间可以供阴鬼居住,而这块地方是与他的本体阴阳相隔开的。 正因为如此。 苏牧他师父才敢用自己的身体去净化那些阴鬼。 但也应该有个量! 苏牧他师父不能和离梦比,人家是千年老鬼了,师道又是逆天的存在,但绕是如此,当时她的体内也不过是几千条冤魂。 而且达到那个量之后她就收住了。 如果不是后来我出现,恐怕她要将那几千条冤魂给净化掉还真不是件易事。 而苏牧他师父。 前前后后已经从他体内抓出来五十只鬼了。 这是个什么概念? 念过书的都知道,一个小学班可能大概也就二十几人,加上一倍大概就是这些鬼的数量了。 如果一个教室里头挤进去五十几人,那会是什么感觉? 黑压压。 乌抹抹。 反正我是想想都觉得挺着急的。 但是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显然这五十还是顶数…… 恐怕苏牧他师父体内的鬼如果都抓出来的话,怕会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吧? 我心里头不由隐隐的担忧。 要是能给够我时间还好,但是没有,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苏牧他师父不出十天就得嗝屁了…… 阴阳生乱。 阴盛而阳衰,这阳寿就是这样一点点地被磨没的。 我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这样一种可能使得苏牧他师父的体内能容下这么多的鬼的? 说实话。 以我目前的阅历,我真的就只见过苏牧他师父这样的阳人一个,除此之外再没见过。 但他只要是个人,就不应该超出人的承压能力。可是现在苏牧他师父这哪里是个人了,简直都快成神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 我一直都相信这个道理。 要么就是苏牧他师父出现问题了,要么就是肯定有别的问题存在! 我突然就跟想通了一样,也睡不着了,来到苏牧他师父休息的这间房。 一进来就看到苏牧坐在他师父跟前,拉着他师父的手,眼眶红红的。 哭的也有,熬夜熬的也有。 他一看到我激动了一下,我示意他不用起身,然后我走到床边坐下。 我说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过来验证一下。 苏牧问我要验证什么? 我说我先问他几个问题。 苏牧让我讲。 我说第一个问题,他师父以前这样过吗? 苏牧说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但没那么严重,最严重的一次只说眼睛看不见,但是在屋里头养了个把月就好了。 我暗自思忖,那这样说来,苏牧他师父还是知道自己的量的,而且休息了个把月就能把体内的阴鬼净化掉,说明这个量也不会多。 我又问之前我不在的期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过? 苏牧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让他在想一想,我问他师父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还是一点点变成这样的? 苏牧眼睛亮了亮,说我这样一讲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 我让他说来听听。 苏牧说他师父住院之后,前一天晚上还和之前差不多,但是那天晚上医院停了会电,导致开水供应不足,但是…… 苏牧说他师父睡前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临睡前要喝一杯茶。因为那晚断电,又没开会,所以苏牧就只能拿着热水壶去排队取水,因为人多,耽搁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师父睡着了,然后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他师父的病情恶化了。 听他这样一讲,我不由皱紧了眉头。 才一个晚上就出现了大变化? 但是如果照苏牧的说法,此时他师父应该已经做好自我保护,禁止新鬼进入了,可为什么才打个开水的功夫就被那些新鬼突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张着嘴在费力呼吸的老人家,突然脑海里隐隐地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除非…… 第760章 体内的封印 除非有人趁苏牧出去打开水的这个功夫把老先生的禁制给破除了,这才导致那些新鬼得以进入他的体内! 我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低沉。 苏牧被我吓了一跳。 问我怎了? 我看着苏牧,缓缓地说,他师父有可能被人下了禁制了! 苏牧征了一下,说不可能。 他说他一直守着。 我没有跟他辩驳,把目光转向了他师父,我说可不可能,看一下就知道了。 苏牧目光里头带出了几丝不安。 我按了按他的肩头,我说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如果真被人下了禁制,我们再想办法祛除就是了。 我让他动手吧。 苏牧点了点头。 但是没有一下子就上手,他先是趴到他师父的耳根边上说了几句,然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这才上来。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深深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这年头像这种尊师重道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苏牧轻轻的将他师父扶了起来,然后依次解开他外头的棉袄、里面的两件棉衣、保暖内衣。 这禁制有分大小和难易,像之前锁龙观的那人给阿雨下的禁制就十分了得,直接抽了阿雨的三魂和一魄,还有给小六子下的禁制,直接封住了他体内的阴阳二灶。 这些都是大禁制,想要布这种禁制需要手段和时间,也不容易发现。 但是通过刚才和苏牧的交谈可以得知,他师父只是一个打开水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那么可以初步判断这个禁制不会很厉害,像这种在极短时间内留下的禁制很容易留下手脚,最明显的就是会在体表留下痕迹。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让苏牧帮他师父褪掉衣服的原因。 因为天气冷,苏牧拿着棉被盖着他师父的前面,让我先看后背。 我看了看。 瘦小的身板上面皮都皱成了一条条的褶子,加上连日来处于昏迷的状态,这皮肤有点泛黄,不见半丝血色。 我快速的扫了两三遍,没有什么发现。 我让苏牧换前面。 他将棉被捂到了后背去,我走到前面去看,才一转过来我就被他左腹部的位置一道火红的印记给吸引住了。 这印记一指长二指宽,看起来像是一道疤,但不像是旧疤,疤的表面比较薄,很光滑,光滑到可以看到反光。 我问苏牧知不知道他师父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他看了下,一脸茫然,说还真没见过他师父身上的这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