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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隧洞传达了很重要的讯息—— 没有办法享受将活人生吞活剥乐趣的徐福,身体一定很孱弱。 即使还有很强的幻杀能力,但幻杀不过是幻杀,猛将十二星座一定能搞定。 莉卡正感庆幸是,巨井惊天震响。 “那便战吧!” 【15.】 强者,常常没有群体概念。 或者说,自我中心旺盛的人,有着比一半人更大的实践力,鞭策自己走上成为强者的修罗之路。 因为不得不的自负,因为这种人的自尊最昂贵,因为根深蒂固的自以为是。 只要看到别人走在前面,这种人就会焦躁难捱地加速向前。 久了。 强,就成为一种偏执。 即使失去了根,还是想灿烂地开着花。 一事又一事,一祸又一祸,东京陷入空前的危机。 曾几何时,杀胎人带来的威胁在此时看来已经微不足道。 但,好敌难求。 虚无存在的打铁场外,一间毫不起眼的小神灶,已布置下天罗地网。 这种阵仗,乍看仿佛是一种很强硬的赌气,宣示着无论如何都别想轻易了解的仇恨。实际上根本只是一场强烈第六感驱使下都对决。 ——一场无关这城市命运的厮杀。 谁死,谁活了下来,如此而已。 牙丸伤心盘坐在地,膝上放着一柄长刀,半合着眼,仿佛入了定。 一百名禁卫军牙丸武士,在牙丸伤心身后跟着打坐,认真修炼心智。 这几十年来,这一百名牙丸武士都看着牙丸伤心的背影练习武道,对于这位平时几乎不说话的沧桑刀客,每个人心里都有无法言喻的崇仰。偶尔,这位来自乐眠七棺的刀客随意指点一手,这些牙丸武士无不欣喜若狂,拼命的学习,希望能用勤劳的汗水换取牙丸伤心随手指点下一招。 但他们尽管崇仰地五体投地,却没有人胆敢上一句马屁话。 不是因为他深锁的眉头总是据人千里之外,而是因为他的伤心。 对一个很伤心的人,任何恭维都是难堪的多余。 终于。 一阵没来由的地震,让镇守在打铁场入口的小地藏菩萨让出了“一扇门”。 空气好像正在溶解,光线与色彩在震动中弯曲崩落,倾泻在众武士的脚下。 火焰从异空间中踉跄摔滚出来,烧了满地。 出来了。 两个人。 两个强到让一百柄武士刀愕然颤抖的男人。 牙丸伤心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等候多时的一百名牙丸武士缓缓释放出战意,慢慢拾刀而起。 结界已经打开,困局正式终结。 看着踏着火焰而出的两个人,一百名牙丸武士散发出蒸腾的斗气,团团包围。 井然有序的阵式,严密扎实地盯住两人。 “乌兄。”陈木生有些哽咽。 “年纪明明比我大,不要叫我乌兄。”乌霆歼若无其事看着周遭。 “是的,乌兄。”陈木生看着肮脏漆黑的双手:“我感觉到……自己实在太强了!内力源源不断从体内激发出来,好多不可思议的招式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 “问我!”陈木生大吼! “什么?”乌霆歼吓了一跳。 “问我!为什么变得这么强!”陈木生抬起头,激动不已。 “……喂,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强?”乌霆歼的眼睛掠过眼前,直盯着那人。 那人的身子很轻,像是被空气不疾不徐托了起来。 他毫无杂念的眼神,正垂首打量着乌霆歼撩动暴躁的影子。 “努力!持之以恒的努力!”陈木生留下热泪,跟鼻涕。 乌霆歼瞪着牙丸伤心。 牙丸伤心脚步轻盈,似幻似真地走了过来。 乌霆歼撩动狂乱的影子突然咆哮向前,朝围住两人的百名牙丸武士的影子一扫,竟扫的众武士心惊肉跳。险些摔倒。却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惊人的气势,好像光靠影子就可以压死人。 等待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终于见到对手了。 牙丸伤心走向前,腰上的刀长到几乎要拖在地上。 一双脚,无视正当在前方的一百名无关紧要的牙丸武士,大步行在众人之间。 每一步,都平和地像他在潺潺流水上,不碍游鱼在脚趾间嬉戏。 两只手,自然在身躯两侧大幅摆动,肩上随时可栖飞累的小雀。 全身都是空隙,像是在山谷里漫步。 ……散步散步,然后随手摘下两朵小雏菊那样平淡。 牙丸伤心的手,不快不慢地接近长刀握柄。 不快,不慢…… 乌霆歼的影子急缩成地上的一个小点,人已高高跃在半空中。 同一时间,愣愣的陈木生飞也似的往后一跳,倏忽在十丈之外。 “你是!佐佐木小次郎!”陈木生在后跃中中大叫。 牙丸伤心那浑然天成的拔刀手,硬生生停滞在握刀的瞬间。 这个名字。 已经很久很久…… “这个名字,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牙丸伤心闭上眼睛,僵硬地握住刀柄。 就在拔刀的那一眨眼,一道熊熊怒火在众人的头顶上悍然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