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曦程的场合（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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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程！你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 无数个卧槽从曦程脑子里蹦出。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一个男的亲我两次还跟我表白了！ 人生中会出现无数的可能性，但所有曦程觉得自己想都想不到的经历都在大学发生了。他看着喝醉的青鹏，把你有病吧几个字咽了回去。青鹏他喝多了就会亲别人，曦程不断地这么安慰着自己，这家伙只是喝多了，喝多了。 他能听见汪白小声的说了句我天，太牛逼了。 一阵短暂的寂静，虽然很短暂，但是对于刚经历了如同奇幻故事的曦程来说简直度秒如年，他不知道青鹏要这样待到什么时候，自己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小命就没了。还好青鹏没有多待，他拉着曦程的手坐在了床边的小楼梯上，长叹了一声：“就这样陪我待会。” 曦程没有说话，看他的样子反而有些心疼，于是他就站在那牵着青鹏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刻，曦程莫名的有些开心。 大叔的嘣嘣如同地震的跑步声还有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在楼道就听见了，他直接冲进小孩宿舍，手支着门大喘气的说：“可累死我了，喝一半突然跑回来了，拦都拦不住啊。那速度叫个快啊，根本追不上。” 大叔说完又大喘气了几口，才定下神看到这怪异的场景，于是小声的问汪白和达子：“小孩他没事吧。” 汪白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的样子。达子递给大叔个橘子，笑着说：“没事，就是喝多了。你该减减肥了，大叔，在宿舍都能听见你在楼道里喘了。” “这么多肉减下去费劲啊，你这一身腱子肉嘲笑我呢是吧。”大叔说着捏了下达子的胳膊，“哎呦，还挺硬。” “哈哈，我可没这意思。” “行了，没事我就回去了。还得跟凤震说一声，估计现在正往回赶呢。”大叔说着离开了宿舍，给凤震打电话去了。 达子看了眼两人，冲汪白说:“一起去漱口吧。” 汪白脑子里还是刚才的那段，他嗯完才反应过来达子说了什么，于是冲曦程说:“那我们先去了。” “啊，嗯。”曦程只能答应，现在就算想去也不了吧。宿舍只剩下他和青鹏两个人，想着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可青鹏这样闷着也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于是曦程小声试探下，“你要不去床上歇会？睡一觉没准就好了。” 沉默… “嗯，你要不先把衣服脱了，洗个脸刷个牙，醒醒酒。” 还是沉默… 卧槽我要骂街了，他这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倒也不是嫌弃，可这样一直待着，我站着也很累的好吧。你也得稍微照顾一下被你亲嘴的受害者好吗！曦程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我想和张越分手。”青鹏松开攥他的手，捂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太累了。谈恋爱太累了。” “那就分吧。”别人都是劝和不劝离啊，我干嘛劝他俩分手？曦程被自己下意识说的话吓了一跳，不断地在心里默念着我不喜欢张越，不喜欢张越，紧接着改口，“啊，我是说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感情这东西不得慢慢磨合嘛，这么快分手毕竟不太好，睡一觉没准就好了。” “你也觉得我该分手是吧。” 哎，他完全没听进去我后面说的话啊。曦程烦躁的挠了挠头，他想不出还能用什么话来安慰青鹏，其实直接分手也挺好的… “我和张越沟通太费劲了，就是相互就乎的感觉。跟狗子你没法比，跟你说话我一点也不累。”青鹏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那镜片下那忽闪忽闪带着长睫毛的大眼睛吸引着青鹏，“如果你是女生该多好。” 我怎么可能是女生，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曦程想到这，脸刷的一下红了下来，很快他就否定的摇了摇头，这喝醉的胡话你也乱想，是被那个梦影响了吗？先不说他喜不喜欢我，我可不喜欢男的，就算是也是我操他。 见曦程没有说话，青鹏遗憾的叹了口气，说:“我睡觉去了。” 这一晚如此难熬，曦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种压抑的心情在他胸口处久久不能散去，以至于在所有人都睡着后，他偷偷拿了根达子的烟去水房抽。 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深夜还没有睡觉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人生，曦程也是如此。来到大学后的一幕幕如同跑马灯一般在曦程的脑海里回放，他不晓得青鹏的行为为什么会给自己那么大的影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知道啊… 曦程心烦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最近的日子真的一团糟，青鹏和张越这小两口搞得自己好狼狈，为什么他们的感情问题每次都会带上我呢？而且自己的…也…不清不楚的。 无论对是青鹏，还是张越。 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自己的内裤，看着镜子里那一点点变大的阴茎，曦程觉得自己跟个变态一样，上次是什么时候撸管来着？也就几天前吧，大概连一周都没到，反正是趁所有人都不在宿舍时撸的，这会怎么这么快就想撸了？曦程也想不通，他只是想让自己烦躁的心顺畅一下。 见四下无人，曦程把已经坚挺的肉棒从内裤中掏了出来，向上翘着，紧贴肚皮的肉棒在镜子里看是这么的狰狞。 曦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上下撸动着大鸡巴，这回他什么也不想想，大脑一片空白的，快速撸动着，只想快点射出来。 “嗯啊...” 一股一股的精液射在地上，这应该是他最快的一次了，他看着地上的白浊，想起在蓟县那晚青鹏所带来的欢愉。曦程第一次发现，情感问题原来是那么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在没有闹铃的情况下同时醒了，空气中的雾霾让整个天都显得灰雾蒙蒙，就算这样，四个人还是起床了。 汪白从床上下来，就冲青鹏说:“你还记得昨晚冲曦程表白的事吗，可太牛逼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曦程抱怨着没有说话，这种事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青鹏他没准不记得了！ 他浑身滚烫着祈祷着青鹏不要接这个茬。 有时候就是这么幸运，青鹏没有接，准确的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曦程看他好像并没有印象的样子，就算是装的也行吧，要不怪尴尬的。 这么一想，还可以？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吃亏了，那岂不是自己唯一的两次吻都给了他，结果他还忘了！ 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就跟不存在一样，没有人再提起过。 在凤震的提醒下，青鹏醒来后“主动”找张越约了个会。张越应该也是在梅梅和其他人的轮番劝说下，不再追究的样子，这几天一直陪着青鹏在教室画画。 “呦，狗弟你怎么来了。”青鹏抱着画板，独自一人面向墙壁临摹着挂在墙上的素描头像。 “张越呢？”曦程看了一圈教室，就青鹏一个人在。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让她回去了。” “哦…” 也是，都晚上8点多了，再过个一个多小时教学楼都该关门了。 “你来干嘛啊？”青鹏问他。 “画作业。” 青鹏纳闷:“都这点了你来干嘛，明天再说呗。” 你明天不也得在这和张越一起腻咕腻，曦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就是为了躲着他俩，曦程才选择这个时间段来的，本来以为两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里溜达，没想到还是碰上了一个。这几天为了避免尴尬，能躲就躲，仔细想想，自己也太窝囊了。一边怀疑着自己是因为喜欢张越才盼着两人快点分手，一边害怕着青鹏喜欢上自己。要不是学校换宿舍费劲，自己早就提申请去王俊峰他们宿舍了。 见曦程没有搭话，防止尴尬，青鹏继续说：“你作业是不是还没动，这几天光看你在宿舍打游戏了。” “在你没看到的时候已经画了一张了。”曦程无奈的摇摇头，拿着自己的画板坐在青鹏身旁，用笔敲了敲墙上的素描头像说，“你别摘下来，我就画这个了。” “狗儿子，我还没画完呢。”青鹏说着用笔敲了下曦程的脑袋。 “嗨呷，疼。”曦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头部。心想，这下手没轻没重的，这要敲张越不得疼死。 “没事吧，下手太重了吗？” 青鹏纳闷的上手胡噜了下刚才敲的地方，被曦程立马拽了下来，说：“没事了，快点画吧。待会就关门了。” 青鹏不甘心的又胡噜了几下，笑着说：“好，好。” 啊，心脏跳得好快，他在干嘛啊，坐在旁边搞得我都画不下去了。曦程别扭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喊了声喂。 青鹏好像也听到了，于是两人同时扭头看向门口。 门外黑漆漆的楼道没有一丝人气，就在曦程以为自己幻听了的时候，一个没有头的女人从门口飘了过去。 瞬间窒息的感觉涌上曦程心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刚才的紧张感完全换成另外一种紧张感了。他瞳孔震裂，一脸惊恐的看向青鹏，没想到青鹏比他还夸张，已经吓的两眼泪聚了。 大概过了好久，青鹏才用颤抖的声音，十分十分小声的说:“走了吧？” “我哪知道。” 曦程内心凌乱的回着，他宁愿相信自己眼花了。青鹏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咱俩扒头看一眼，要是没了就快点回去吧。” “嗯啊。” 曦程跟猫一样走路不带声的到门口扒头看，青鹏拽着他的衣服，躲在他身后也扒头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只有月光从玻璃照进来，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不远处的办公室里，老师说话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讲的啥，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 “走吧。”青鹏看着他拽了拽衣角，小声的说。 于是两个人各自扣住对方的胳膊，从教室跑回了宿舍。 等到晚上熄灯的时候，青鹏偷偷摸摸的爬到了曦程的床上。 “喂，你干嘛。”曦程皱着眉头看他爬进自己的被子里。 “今晚一起睡吧。” “干嘛。” “我一个人睡不着，害怕。” 青鹏疑神疑鬼的样子，让曦程好不容易忘记的那一幕又想起来了，瞬间浑身发冷的打了个激灵。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达子和汪白的床是空的。每到周五周六，达子和汪白肯定会回家。原来小孩也回去，有了张越以后就看情况了。但现在，某种意义上，空床这件事也有些吓人了。 “淦，你别说了。” 曦程没有再赶他回去，因为自己也有些害怕，虽然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还是害怕。两个人躺在床上肯定有些挤，可青鹏躺在旁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现在这种情况，曦程也不再顾虑之前那些脑补的小场景。他盯着青鹏，在黑暗中看他，有另一种感觉在里面。高挺的鼻梁在眼窝的阴影过渡中更显挺拔，头发半遮着眼睛的样子，也难怪张越会喜欢他。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谁盯着你看了。”曦程心虚的闭上眼睛说，“睡觉睡觉。” “看我干嘛。”青鹏说着杵了下他的腰。 “靠，痒。” “痒就对了。” 青鹏说着把手伸进曦程的衣服里开始挠痒痒。 “哈哈哈，草，别能了。哈啊，你他妈…” 曦程被搞得喘息连连，想躲都躲不了，身体靠在床边像虫子一样扭动着。青鹏的手不停的在曦程敏感的腰部骚弄着，根本不给还手的余地:“刚才看没看我，看没看我。” “草哈，哈啊，别能了。”曦程感觉自己的鸡巴也有点微勃了，赶紧推了他一把，求饶道，“看了看了。” “看我干嘛。”青鹏停下来问他。 “我哪知道，睡觉了。” 曦程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脑子里乱乱的，这种心情感觉好遥远的样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青鹏这么玩了。一股怀念的心情涌上心头，从蓟县回来之后就开始疏远了，曦程所害怕的，无非就是青鹏那让人多想的感情… 其实他不知道，青鹏早就硬了。 之后，因为怕鬼找到自己，两个人都没有把这件事跟别人说，本着唯物主义的精神，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遗忘到脑后了。 曦程在后面的日子也没有再躲着青鹏和张越，放平心态的，每天早早的去教室画作业，5点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跟着两人一起去西门吃个晚饭再回去。 心有余辜的那个夜晚让他和青鹏似乎回到了原来。 直到快到圣诞节的某一天中午吃饭，青鹏疑惑问他:“你干嘛老看着张越啊。” “啊…哪有…” 曦程的心咯噔一下慌了。他心虚的低下头吃着盖饭，害怕青鹏从中看出什么。 张越也疑惑的冲青鹏说:“瞎说什么呢，曦程看我干嘛。” 青鹏看着张越，又看了他一眼，说:“没事。” 这顿饭吃的曦程是那个难受啊，他害怕青鹏看出自己喜欢张越。应该说是在每天的自我怀疑的洗脑中，曦程认为自己确实喜欢上了张越，这种想法让他每每看到张越，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瞟过去。 只是没想到，青鹏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竟然发现了，这让曦程如坐针毡，生怕青鹏知道后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给扬了。 等张越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那已经是下午了。青鹏才开口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张越看。” “啊？都说了没有了。”曦程心虚的回他。 “别骗人，我每次看你，你都看着张越。”青鹏有些生气的说。 曦程有些害怕的别过头没去看他，还死硬的回答他:“我没一直盯着张越，只是碰巧而已。再说了，你不看你女朋友，看我干嘛。” “我喜欢看谁就看谁，不行吗？” “这句话我也原样还给你。” “你小子，那你为什么不看我。”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曦程只见过青鹏这样子一次，那就是来学校第一天的时候。他心虚的不行，生怕青鹏一个不乐意打自己一拳，这种状况，是曦程一点也不想见到的。 因为张越，和青鹏吵架了。一想到这，曦程的心豁开个大口子，心口疼痛的就连咽唾沫都带着一股苦味。 “你是喜欢张越吗？” 他看出来了吗！该死，绝对不能承认，不能承认。 他会生气的。 曦程激动的否定道:“你是傻逼吗？” 一只手狠狠的攥住曦程的衣领，青鹏的力气让他喘不过来气。 “咳咳…”曦程干嗑了几声，用力的推了下青鹏。 手松开了，只剩下只有两人无声的四目相对。曦程无视着青鹏的愤怒，带着同样的情绪，一句话没说的走了。 “喂！你干嘛去！”看到曦程生气的不理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青鹏有些后悔的喊着，但曦程就跟没听见一样越走越远。看到这，青鹏恼怒的狠狠的踹了下旁边的树，“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曦程和青鹏的冷战相当的明显，就连对面王俊峰他们宿舍都看出来了。虽然张越对两人吵架的事情有些许的庆幸，但看到青鹏每天都闷闷不乐，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于是在圣诞节这天，她冲青鹏说:“叫上曦程，去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