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总之出轨(?)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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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答应过这种事。”苏泽目不转睛地划着菜单,甚至懒得回头看我一眼。 确实,他只说“哥哥还没翻旧账呢”。但我怎么可能承认。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不要脸。”抱歉,不要脸的是我。 “乐乐,”他终于侧目,“你好像很心虚啊。” 我强装镇定。 他从上到下转动眼珠,打量的视线一寸一寸舔过,用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下了审判:“比昨天还心虚。” 他把手机递给我:“先点餐,你手机拿来。” 他好像若无其事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啊! 他抓走了我的手机连带右手,我左手飞快地下单了常吃的菜品,转头紧盯他的操作。 解了锁,我哥把自己的指纹和面部识别都录入进去,从设置退出到主界面,他盯了大概两三秒,还是抬起头,准备把手机递还给我。 这是我距离生还最近的一刻,然而不等伸手,机会在眼前转瞬即逝—— 好友申请弹窗跳了出来,纯黑的头像,默认名叫平安。 怎么能有人这么好死不死! “卖保险的,推销好半天我拒绝好多次了怎么又来好烦啊。”我飞速说道。 “……你觉得这种谎说得过去?”他点进去,看到接连两条申请时又顿了顿,“临走的时候就看到了?” 我眼泪都快下来了,低着头鹌鹑似的嗯了一声。 但是我心虚什么啊!我明明说得很清楚也断得干净,整整一个月没动静,没有比这更彻底的分手了吧! 他点开了申请信息,我跟着凑过去。 「乐乐,你考完试了吧,今年也留校对吗,我们谈谈吧」 「乐乐,为了不打扰你复习我等了整整一个月,你通过一下吧[合掌]」 苏泽看了手机很久,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气场也轻得没有重量。但这比发火还恐怖,我生怕他胡思乱想,倒豆子般解释道:“他追的我,三个月前的事,在一起两个月我就分手了,我不喜欢他,分手跟他说的很清楚,当时他答应得也很干脆,他其实也不喜欢我,现在回头找也就是又心血来潮一下,放着不管就会觉得没劲了。” “他不喜欢你。”听完信息量丰富的一段话,苏泽最后抓的重点让我有些莫名,他垂下眼问,“为什么要答应和他在一起?” 我哑然,因为他和你太不相像,可这算什么理由。 “太寂寞了,想找个人玩玩?” “那也不能找不爱你的,那有什么意思。”他好像不是在向我提问,自言自语地接上,“但都无所谓了,乐乐,不是一个月前也会是今天,你们总要分手的。” 他握住我的右手,拢在掌中,皮肤亲昵地传递热度,他没有用力,我也不会抽出。 我用左手盖上他的手,立场反转地将他包裹,用力点着头:“嗯,不喜欢他,不会喜欢别人。” 但是苏泽好像并不在意我说了什么,我一时也不清楚我哥到底怎么想,他似乎想通得很快。 苏泽点了拒绝,手机还给我:“再有第三次的话你通过,我陪你去找他。” “好麻烦……”我最后瞥了一眼那个默认名,把这条申请记录删掉,还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的神色,“真的就这样?” “嗯。”他回得坦然,“反正我回来了。” 心情有些奇妙。我倒也不是想看他吃醋什么的,他好像用一种看小孩子不懂事谈着玩的心态包容了我的作为,反倒是搞得我反应过度了。 嗯……我一时沉默,怎么反而有点不爽? “乐乐,”苏泽将我垂落的发拢到耳后,指尖滑到耳根时不轻不重地一顿,勾起几分暧昧的痒意,“你想要的惩罚我晚上会给你,现在不着急。”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我好像真的是这个意思,可恶啊啊。 我拿他的手机捣捣他的肩:“给我解锁,我也要录指纹。” 一通设置完,翻着乱七八糟的外文软件,我跃跃欲试的手指顿在半空,愤愤地把手机塞回他手心:“你最好别有什么小尾巴被我逮住。” “我可不是某位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轻描淡写,“哥哥拎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把小孩子按在床上干就是哥哥能做的了?”我恶狠狠地凑上去咬耳朵。 “菜还没上,要打包回去吗。”他推开我的脑袋,神色平静道。 我迟疑了片刻才领会到他话中的含义:再撩拨下去,他马上回家干我。 把荤话说这么一本正经,他简直出神入化。 不对、不对,我怎么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错了、错了还不行。”我挪了挪凳子,再离他远几分。 锅端上来,苏泽拎着筷子夹一片白菜嚼啊嚼,我莫名其妙地问他怎么不吃海鲜,他回我句吃饱了。 我以为他又在讲什么不着调的话,瞪了他一眼,顺手夹了只虾放他盘里,苏泽停住筷子,转头似笑非笑地挑眉:“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起,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现在不饿。” 还有完没完!我涨红脸嘴硬道:“虾、给我剥虾!” “好好,”他迭声应着,挑着筷子剥壳,“乐乐成年了,哥哥要做的事也越来越多了。” 你不说这话也已经做很多了。 下午我想回趟宿舍去收拾点行李,苏泽握着我的手:“你有什么行李可收拾的?家里什么都有。” 说的也是,但是冬衣还得拿两件。 “不用,下午去逛街,缺什么现买。” “也是被哥养上了。”我挠了挠他的下巴,明明学校离得也近。 “那还没点自觉。”他抬了抬手肘。 我挽他的胳膊,贴得近近地一起走,苏泽垂眼看我露在外面的手,还是握着塞进自己的口袋。 ……我哥真是太温柔,太心软。 第一站就是内衣店,黄色笑话还在继续——不是这样。 我昨天就没穿内衣过来,毕竟大冬天的外套一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要买衣服的话,试衣时还是有些不方便。 我以为他会在店外等我,谁知他悠然自得地跟上来,我踮脚压低声音:“你进来干嘛。” 他理所当然道:“你冬天根本都懒得穿,不得我来挑么。” 他总能把这些歪理说得像正论一样无法反驳。